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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色世界中与君咏唱幕之国人物原型大全 各角色

茜色世界中与君咏唱作为一款历史题材的恋爱向手游,有着深厚的历史背景,那么其中幕之国的角色历史原型是什么,有什么事迹。

幕之国

幕之国对应的历史时期为幕末(1853-1869),后者一般指自“黑船事件”(黒船来航)开始、一直到戊辰战争结束的时间段。

1853年,美国海军准将马休·卡尔布莱斯·佩里(Matthew Calbraith Perry,1794-1858)率领由4艘战舰组成的舰队开进江户湾(今东京湾)的浦贺,提出与日本统治者谈判的要求——这一事件被称为“黒船来航”,也就是所谓的“黑船事件”。

次年,佩里主导了和德川幕府之间《日美亲善条约》(《神奈川条约》)签订。该条约规定开放下田和箱馆(函馆)两个港口(在此之前,日本官方唯一承认的开放港口为长崎),并给予美国片面最惠国待遇等。

不平等条约的签订标志着德川幕府实施长达二百余年的锁国政策彻底土崩瓦解,奉行封建主义的德川幕府不得不成为世界全球化进程中的一个因子;

马休·卡尔布莱斯·佩里

不过,《神奈川条约》并没有给日本带来多少实质上的损失,日本得到的利益远大于损失;真正引发阶层矛盾的,是1858年以《日美友好通商条约》为首,与美、荷、俄、英、法五国签订的具有同样性质的通商条约。当年(1858)根据年号纪年法为安政五年,因此这一系列性质内容类似的条约也被称为《安政五国条约》。《五国条约》的签订标志着日本彻底丧失贸易、司法、关税裁定等主权,开始逐渐沦为半殖民地。

德川幕府签订条约的行径被视为软弱无能,因此激起了武士、市民等不同阶层的反抗;加上条约签订触怒了时任天皇——孝明天皇,幕府统治的权威性被动摇。好巧不巧,在1853年第12代将军德川家庆去世、13代将军德川家定即位后,幕府内部围绕后续将军继任者问题形成了支持纪州藩主德川庆福(后来的14代将军德川家茂)的南纪派(代表人物井伊直弼)、以及支持“御三卿”之一·一桥庆喜(后来的15代将军德川庆喜)的一桥派(代表人物为一桥庆喜生父、前水户藩主德川齐昭),两派相互争执、彼此倾轧,矛盾愈演愈烈,最后随着德川庆福即位、更名德川家茂而达到顶峰。因南纪派得势而稳固地位的大老井伊直弼大肆打压一桥派及尊攘派(尊王攘夷)人士,史称“安政大狱”;

井伊直弼

井伊直弼的专断独裁引起了众人的不满,1860年3月3日,井伊直弼在江户城樱田门外被刺杀身亡,即“樱田门外事变”。随着直弼死去,“安政大狱”也落下帷幕;但这场政治迫害导致幕府的政治道德公信力大幅降低,且许多人才都死于牢狱之中(代表人物有桥本左内和吉田松阴),因此为幕府的灭亡埋下了祸根。

“樱田门外事变”之后,幕府与朝廷意欲和解。在公卿岩仓具视等人的主导下,孝明天皇之妹·和宫亲子内亲王于1862年下嫁时任将军德川家茂——这一事件被视为是“公武合体”的开端;在这之后,天皇得以涉入幕政,有权干涉幕府签订条约等各项内外事务。朝廷与幕府沆瀣一气的行为引发了尊攘派人士的不满,尊攘人士中的激进攘夷派——长州藩与京都的激进公卿密谋趁天皇巡游时“挟天子以令诸侯”,假借天皇名义下诏攘夷;若幕府不从,则由长州藩出兵攻打幕府。但是,阴谋败露,萨摩藩(当时与长州藩对立)、时任京都守护代松平容保、孝明天皇以及公武合体派公家决定联手将攘夷派势力彻底驱逐出京都(即所谓的“八月十八日政变”)。政变的结果是长州藩尊攘势力被逐出京都,三条实美等7名尊攘派公卿被迫出逃长州(“七卿流亡”),日本政治中心的尊攘势力被彻底清洗;这次政变也成为了后来池田屋事件(新选组实施的对长州藩尊攘人士的肃清)和禁门之变(即蛤御门之变,由长州藩激进人士策划的针对松平容保等人的军事行动)的深层诱因。

之后随着局势变化,1863年,幕府在舆论压力下被迫公开攘夷,日本西南部的“萨长土肥”四藩(岛津氏统治的萨摩藩、毛利氏统治的长州藩、山内氏统治的土佐藩,以及锅岛氏统治的肥前佐贺藩;佐贺藩基本算凑数,大头在前三个藩)快速发展实力,成为攘夷的中坚力量;1865年,长州藩尊攘派领袖高杉晋作提出“开港倒幕”,决心实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武装倒幕政策,为此与英国结盟,并在随后于木户孝允、西乡隆盛、坂本龙马、中冈慎太郎等人的多方斡旋之下,与萨摩藩结成秘密政治同盟,即“萨长同盟”,正式与和法国结盟的幕府爆发冲突。

德川家茂去世、一桥庆喜即位将军后,幕府因长州征伐一事与萨摩藩产生矛盾,从而把萨摩藩彻底逼向武装倒幕一派,两藩于1867年合军准备武装倒幕;次年,“大政奉还”后仍欲组建幕府的德川庆喜率幕府军与倒幕军交战,即鸟羽伏见之战。败军之将德川庆喜由大阪湾逃回江户;稍后,在西乡隆盛和胜海舟的交涉下,江户城无血开城,德川幕府灭亡。次年(1869)4月,幕府残党在北海道建立的虾夷共和国向倒幕政府投降,戊辰战争和幕末时代一同结束,日本进入到由明治天皇统治的明治时代。

在动荡的幕末时代,大批志士为了各自的目的而流血牺牲,无论是幕府方还是倒幕方都涌现出了许多人才。这些人中,有些如“松门四天王”一般英年早逝、未能看到自己致力建设的新政府,有些则如新选组一般固守立场、在战事中凋零,那些能够活到明治时代,大多成为了明治政权的重要成员,在后来的萨长藩阀政府和新内阁中都发挥了作用。

目前所属幕之国的男子共9位,分别是芹泽鸭、岛田魁、山崎烝、桂小五郎、高杉晋作、永仓新八、新宫马之助、冲田总司和斋藤一。按照顺序,先从芹泽鸭开始。

第 2 页 芹泽鸭:授人以柄的“壬生狼”

芹泽鸭:授人以柄的“壬生狼”

芹泽鸭

原型:芹泽鸭(1827-1863)

芹泽鸭,但据说这张照片的主人另有其人,存在一定的疑点

芹泽鸭曾为水户天狗党成员,是新选组的元老级人物。早在这支队伍还在受尊攘派思想家清河八郎统领、名为“浪士组”时,芹泽鸭就担任了第三队(三番队)队长,同队的还有近藤勇等试卫馆一派成员。

1863年浪士组上京后,组内成员听从清河八郎调令,约200人随清河一同前往江户,芹泽鸭及试卫馆一派成员则驻留京都。清河八郎被幕府势力刺杀后,芹泽一行人投奔京都守护代松平容保,改编组建为“壬生浪人队”,负责维持京都治安。正是在这段时间内,芹泽率领的浪人队因对尊攘派的残酷镇压肃清而扬名,得到了“壬生狼”的称呼。1863年的八月十八日政变中,壬生浪人队随同会津藩部队担任警卫工作。事后因护卫有功,浪人队正式被幕府所承认,更名为"新选组”;芹泽鸭与新见锦、近藤勇一同位列局长之位,芹泽为局长首座,成为新选组的实际统领。

不过,芹泽鸭性情恶劣、脾气暴躁,嗜酒的同时又经常惹是生非,为新选组带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干出了借钱未果而炮轰店铺的行为。在1863年九月三日(一说九月七日),芹泽鸭的至交新见锦于京都祗园山绪切腹自尽。受此影响,芹泽变得更加消沉,常大醉留宿艺伎住处,行为更是日益放肆。为了根除祸患,近藤勇为首的试卫馆一派在九月十六日(一说十八日)趁着芹泽鸭在岛原的一间酒家与情人幽会大醉外宿之际发动袭击,土方岁三、山南敬助、冲田总司等数人(一说近藤勇本人参与了本次袭击,存疑)突入酒家,当场斩杀芹泽鸭和芹泽派的副长助勤·平山五郎,另一人平间重助则仓皇逃亡。

至此,水户派势力在新选组内彻底销声匿迹(新见锦、芹泽鸭都出身水户藩,芹泽鸭甚至还曾是水户天狗党的成员。所谓的天狗党是由武田耕云斋所领导的半政治半军事战斗团体,表面上是尊皇攘夷,实质是利用藩兵发动叛乱的无政府主义分子集会团体),近藤勇成为新选组唯一的实权者。

轶事:

·当初浪士队随清河八郎自江户出发向京都行发时,途中在江户城外留宿。由于负责安排住宿任务的近藤勇一时疏忽(也可能是存心给芹泽找小鞋穿),唯芹泽一人的住宿无法解决。大怒的芹泽竟然直接放火焚烧道路房屋。后来正是因为这场风波,芹泽被罢免了第三队队长之职;

·八月十八日政变之时,由于会津藩兵士对芹泽鸭无礼,芹泽暴怒之下直接用携带的铁扇打断了士兵的枪头。这也是游戏中技能“铁扇舞”的由来;

·后世熟知的新选组队服——绘有白色山形图案的浅葱色羽织,是在芹泽鸭还担任局长时就确认下来的。山形图案来源自《假名手本忠臣藏》这一改编自真实历史事件的传统剧目,这起事件中,为主复仇的赤穗47浪士都穿着印有白色山形图案的黑色羽织,以防止混淆敌我(据说起初芹泽定的就是黑色羽织,后来才改为浅葱色);而浅葱色(蓝中带绿的颜色)的服饰是武士切腹时所穿的全套装束,以此作为羽织面料的颜色被认为是传达了“随时都可以慷慨赴死”的意思——不过鲜为人知的是,当初新选组这种统一的制服是由芹泽鸭和新见锦强借大阪鸿池屋商人的银子制作的。

第 3 页 岛田魁:中规中矩的二番队长

岛田魁:中规中矩的二番队长

岛田魁

原型:岛田魁(1828-1900)

岛田魁

岛田魁出生于美浓国的大垣藩,其父为下级武士近藤伊右卫门。在其父亲因失职切腹自尽、母亲病逝后,岛田魁被亲戚所收养。后来,岛田魁因剑术修行而远赴江户,拜入门心形刀流的坪内主马门下。在江户修习剑术期间,岛田结识了后来成为新选组二番队队长的永仓新八,两人关系良好,彼此多有来往。

在那之后,岛田魁入赘为丹波屋定七方的女婿;随后岛田在名古屋城的御前试合(一般是在重将军、藩主或重要官员座前进行比试)时表现出色,因此得到了大垣藩岛田才的赏识,后者将岛田魁收为养子,日后由岛田魁继任岛田家。

1863年,岛田加入当时正在召募队士的壬生浪士组,任诸士调役兼监察一职。在新选组时,岛田参与了多次大小战役,并于永仓新八因与近藤勇理念不合而脱队后担任二番队队长一职。和永仓不同,岛田一直是新选组、或者说是近藤勇的忠实追随者,一直伴随新选组直到1869年——这一年,幕府彻底灭亡;投降的新选组残党或被关押、或流离四方。投降后的岛田由名古屋藩收监看守,直到1873年(明治六年)才被释放。

此后,与新选组再无干系的岛田过上了平静的生活,结婚、生子(育有5男1女)、开馆收徒,几乎没有人记得他曾经是喋血京都的新选组成员。晚年,岛田于1886年起担任西本愿寺的夜间警备员,一直到他去世的1900年。1900年3月20日,岛田魁因气喘发作而病逝。据说,当时身在北海道小樽的永仓新八在听闻昔日友人去世的消息后,不顾道路艰险和年岁已高,动身前去参加了岛田魁的葬礼。

新选组的杰出人物中,近藤勇兵败后被作为贼首而斩首示众,冲田总司因病早逝,土方岁三作为“幕府最后的武士”最后身殉虾夷;当初担任过队长及以上职位的成员中,只有永仓新八、斋藤一、铃木三树三郎和岛田魁得以寿终——相比新选组内才华横溢、名声远扬的土方岁三、冲田总司、永仓新八等人,岛田魁的存在似乎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这或许也是他最后得以善终的原因之一。

第 4 页 山崎烝:尽心的监察

山崎烝:尽心的监察

原型:山崎烝(1833?-1868?)

山崎烝出生于摄津国大坂,具体的家庭出身则一概不明,有世代行医和经营药材店两种说法。1863年,山崎烝加入壬生浪士队,次年(1864)就被选拔为监察兼副长助勤。

同年(1864)的池田屋事变前,身为诸士调役兼监察的山崎同岛田魁等人一起探查长州藩士及激进尊攘派人士的动向。山崎充分发挥了自己与京都商人熟络的优势,提前获知了大量尊攘派人士的情报,追查到激进尊攘派成员古高俊太郎的住处,破获了这个尊攘派的集会地点、进而得知长州藩士们在池田屋密会、商讨挟持天皇前往长州的计划一事;在其后的禁门之变、两次长州征伐中,山崎烝利用自己人际情报网的优势,发挥对战争的推测和报告战况的能力,为新选组和会津藩获取了大量有效的情报。

此后山崎一直担任新选组的监察,实际上更类似新选组的情报收集者。1868年的鸟羽伏见之战中,山崎在交战中身负重伤,于1月13日在撤回江户的途中逝世于船只“富士山丸”上。一般认为山崎死后被水葬于纪州的海上。不过在同船的岛田魁、永仓新八留下的记录中,并未提及山崎烝的去世和水葬,因此也有山崎死在大坂、葬于陆上的说法。

轶事:

·在池田屋事件后的酬金名单上并没有山崎的名字,但是在岛田魁和永仓新八留下的著作中则有山崎之名。山崎因为监察和情报搜集的工作缘故,经常要变装或使用假名;有说法认为在酬金名单上有一个叫做“筱冢岸三”(篠塚岸三)的队士,这名队士在池田屋事件约一个月后就因母亲逝世而以“病死”缘故脱队——这个筱冢岸三,可能就是山崎烝在池田屋事件中使用的假名;这也是知道整个事件内情的岛田和永仓会记录山崎名字而非“筱冢岸三”的原因;

·山崎当初作为向导将新选组成员带入了大坂,同时作为筹款的中介四方奔波,向大坂的富商借款筹措资金;正是因为这些缘故,山崎在新选组中地位十分重要,被局长近藤勇所器重。当时有“(山崎)是(近藤)勇最喜爱的人”((近藤)勇の最も愛する者なりし)的记载;不过,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山崎是近藤最爱的人”,据说山崎是个性格温顺、身材高大、沉默寡言、肤色黝黑(一说肤色白皙)的美男子,或许近藤和山崎之间真的有超越上下级的关系也说不定;

·山崎于1865年记录的“审讯日记”在2004年被东京都日野市的市故乡博物馆发表。这本总计84页的审讯日记作为重要的一手实录资料而受到重视,中间记载了当时新选组自近藤勇之下的148名成员的名册,并且提及当时新选组内部共有8支队伍(1864年行军录编成8支队伍)。

第 5 页 桂小五郎:坚忍卓绝者终成大事

桂小五郎:坚忍卓绝者终成大事

桂小五郎

原型:桂小五郎(木户孝允,1833-1877)

桂小五郎

在后来被称为“明治维新三杰”的三人中,西乡隆盛因其对士族的同情及最后的身死而受到后人的同情爱戴,大久保利通则因其铁腕执政被称为“东洋俾斯麦”;相比之下,小五郎无论是在为人还是执政上都没有其余二人那么极限流,相较之下是个温和派。同时,小五郎因其独特的经历而常成为后世影视文艺作品中的要角,出场频率比西乡、大久保要高得多。

1833年,桂小五郎出生于长州藩治下的长门国萩城,原为藩医和田昌景的长子。1840年,8岁的小五郎被过继给住在和田家对面的桂家成为养子,因此改名为“桂小五郎”,获得武士身份和90石的俸禄。在十多岁时,小五郎因在长州藩主毛利敬亲御前表演即兴汉诗及解说《孟子》而受到褒奖,成为长州藩几乎人尽皆知的青年才俊;随后,小五郎进入吉田松阴门下学习,被松阴所看重,后者称其为“桂,乃我所重视之人”。

1846年起,小五郎开始剑术修行,先后在长州藩剑术师范内藤作兵卫的新阴流道场、江户神道无念流斋藤弥九郎的练兵馆修习剑术,因刻苦修行、剑术高明而得剑豪之名,在进入练兵馆一年之后就担任了该道馆的塾头。小五郎的剑术和人望让斋藤弥九郎心生爱惜之情,为挽留小五郎甚至多次向长州藩提出申请,希望延长小五郎在江户的留学期限(1852年,小五郎等六名长州藩留学生前往江户修学。这六人中,只有小五郎一人是自费留学)。在担任练兵馆塾头期间,长州藩陆续将藩士送入练兵馆修习剑术,高杉晋作、吉田稔麿、伊藤博文等后来的长州藩尊攘派骨干都在此处学习;此外,来自各藩的武士前来挑战、学习,也使得桂小五郎的人脉进一步扩张,为其日后的政治活动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在担任练兵馆塾头期间,“黒船来航”给小五郎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为此他开始接触兰学,学习当时的先进理论技术。1854年马休·佩里再度来航时,担任长州藩主毛利敬亲护卫的桂小五郎在师傅斋藤弥九郎的帮助下,以品川炮台建设工程总管江川英龙随从的身份参观了佩里的舰队。随后,小五郎拜入江川英龙门下勘察地形、学习炮术等,并向长州藩递交文书请求出国留学——这在当时的日本是触犯闭关锁国政策的禁忌之举,尚未有攘夷倒幕之心的长州藩自然也不会同意,对小五郎严加斥责后予以禁足处分。即使是受到禁足处分,小五郎也并未无所事事,而是先后学习帆船造船术、英语、西洋兵法、枪炮原理、后勤供应等各种知识。

1858年,小五郎被任命为掌管江户长州藩邸财政收支的大检使。次年,小五郎的恩师吉田松阴因“安政大狱”而被处以斩首之刑。悲痛欲绝的小五郎前去收敛恩师的尸首,由此开始接触水户藩的激进尊攘派,并逐渐涉足长州藩藩政。此后,随着局势变化,以小五郎等人为首的开明派逐渐主掌了长州藩政,长州藩派遣留学生观察欧美、吸收欧美文技术,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攘夷与开国。但是在1863年,同为长州藩士的久坂玄瑞不顾慎重派桂小五郎、高杉晋作等人的意见,率领长州藩舰队在下关(也称马关,相信读者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炮击外国舰队。这一举措使得当时国内外局势变得紧张起来,小五郎等人百般斡旋,试图促使西南两大强藩——萨摩藩和长州藩达成和解,却因一系列误解和变故而导致众人的努力付诸东流。此时,长州藩在尊攘派中已成为孤家寡人。

1863年的“八月十八日政变”中,萨摩、会津两藩等公武合体派发动政变,赶走朝中的倒幕七卿,同时将攘夷派二千六百多人逐出京都。桂小五郎、久坂玄瑞等人为了恢复长州藩名誉及赦免七卿,隐姓埋名继续在京都进行活动。次年的6月4日,以桂小五郎为首的长州、土佐、熊本等诸藩志士在京都池田屋举办秘密聚会,不想消息泄露,到场志士或被新选组斩杀、或被捕入狱,小五郎则因迟到(一说察觉势头不对而翻窗逃走)而逃过一劫。这一事件即“池田屋事变”。“池田屋事变”使得长州藩内群情激愤,激进派的久坂玄瑞、来岛又兵卫、入江九一等人不顾慎重派小五郎、高杉晋作等人劝阻,率三百余名全副武装的藩士向京都进发,并于山崎天王山、嵯峨天龙寺、伏见等地置军,企图以武力讨说法。事态愈演愈烈,最后发展成了长州藩与会津、萨摩等藩爆发冲突的大规模战事,史称“禁门之变”。

禁门之变最终以长州藩的失败告终,长州被冠以“朝敌”的称呼;而长州藩对萨摩、会津二藩亦深恨之,称其为“萨奸会贼/萨贼会奸”,藩士们甚至将这几个字写在鞋底上,以示每日都将仇敌踩在脚下。彼时的桂小五郎彻底陷入了四处隐居避难的局面,在恋人几松和友人对马藩士大岛友之允的协助下出逃对马藩——正是在这一段东躲西藏的时期,小五郎被冠以“逃跑小五郎”的称号;但他实则是在养精蓄锐,慎重结合时势步步为营,以谋后话。

1864年,幕府率各藩大军远征长州,即第一次长州征伐。这次战争中,长州藩大败,正义派势力被上位的俗论派打击迫害,一度失势;但同年底,高杉晋作率正义派军队发动政变,于次年二月重夺藩内大权,并将小五郎以正义派大将身份迎回长州。回到长州藩任政务座的小五郎遵从武备恭顺方针,主导了藩内近代化改革,并与坂本龙马、中冈慎太郎等人多方斡旋,促成了萨摩藩与长州藩的秘密同盟。

此后小五郎以长州藩实权者的身份活跃,于1865年击退了幕府的第二次长州征伐;1867年,小五郎等人多次召开密会,制定武装倒幕的政治、军事行动计划。1868年,幕府军在鸟羽伏见之战中大败、幕府势力基本垮台,小五郎应邀从长州来到京都,与大久保利通一同处理中央政务。明治政府建立后,对小五郎的政务能力评价颇高的岩仓具视将小五郎任命为唯一的总裁局顾问,小五郎成为实质上的政策最终决定者和责任人。

新政府成立后,小五郎(彼时已改名为木户孝允)屡出良策,提出并主导了五条誓文、发展新闻媒体、废除封建习俗、版籍奉还、废藩置县、四民平等、制定宪法、三权分立、建立两院制、教育兴国等重要政策。1871年,岩仓具视组建了出访外国的岩仓使团,使团成员名单中,木户孝允的名讳赫然在列。

岩仓使团成员的留影,左起为木户孝允(小五郎)、山口尚芳、岩仓具视、伊藤博文、大久保利通

在随岩仓使团出海访问之前,木户孝允是坚定的征韩派,主张出兵朝鲜以扬国威;但在访问外国见识到先进的政治制度后,眼界大开的木户改变了原来的观念,主张优先内治以完善制度,成为征韩论的坚定反对者。在海外视察期间,木户为出国的唯一参议,但在归国后,木户的头痛等旧疾复发并逐渐恶化,导致木户不得不逐渐淡出政事;加之此次出访使大久保利通的领导力得以彰显发挥,木户的亲信伊藤博文等人开始向大久保靠拢,从而使得木户在新政府内的影响力进一步下降。

此后的木户在新政府中逐渐成为一个调和各派矛盾的吉祥物式的形象,其影响力和权力日趋衰落;随着萨长土肥四藩势力的分裂、以及与大久保的矛盾日益加深,木户逐渐被新政府边缘化。1874年5月,反对新政府出兵台湾的木户以辞去参议职务作为抗议,返回山口——也就是以前的长州藩;但作为长州资历最深的元老,木户的吉祥物功能被大久保等人视为压制萨摩、土佐等势力的重要力量,因此1875年木户又被迎回明治政府。

1877年,对新政府废除士族政策不满的武士们在西乡隆盛的带领下反叛,是为“西南战争”。久病不愈、自感时日无多的木户感叹“与其死于病榻,不如为国捐躯”,请求前往西南进行调度交涉,但最终未能成行,仅与明治天皇一同前往京都出差。驻留京都期间,木户病情恶化陷入病危,明治天皇及大久保利通等人先后来探望病情。对昔日同僚站在新政府对立面而忧心忡忡的木户在意识模糊之际,仍紧握大久保利通的手说:“西乡那家伙,还不适可而止吗!”,最终于同年5月26日抱憾而终,享年45岁。

轶事:

·小五郎幼时极其调皮,常常到萩城城下的松本川中弄翻来往船只。有一次,故伎重施的小五郎被愤怒的划船人一船桨击中额头,鲜血不止;但小五郎并不以为然,一边笑着一边游上了岸。据说正是此次在小五郎额头上留下的伤口,后来在倒幕期间成为了幕府势力通缉小五郎的重要辨别标记;

·有说法称1858年的10月,桂小五郎曾与土佐藩的武市瑞山(武士半平太)、坂本龙马共同于桃井道场较量剑术,并于比试中击败了坂本龙马。不过在此前的9月,武市与坂本早已回归土佐藩,并不在江户。这一说法实为坊间流传,不足为信;

·1860年,小五郎因策划暗杀老中安藤信正(即坂下门外之变)而被幕府讯问入狱。当时主政的是小五郎的政敌、同出长州藩的长井雅乐。原本主张公武合体和开国政策的长井雅乐可借机除去小五郎,但长井却向幕府求情“能够抑制水户激进势力的,唯有桂一人而已;与其杀之,不如利用其威望压制水户势力”,最终使得桂被无罪释放;

·桂小五郎大概是幕末-明治时期换名字换的最多的人之一:初名和田小五郎,过继给桂家后改名桂小五郎;33岁时,长州藩主毛利敬亲为让被通缉的小五郎能够参与到长州藩政中,为其赐名“木户贯治”,33岁以后称木户准一郎;36岁及以后称木户孝允。“小五郎”一名出自其原本出生的和田家祖先的名字;“孝允”则是桂家家主代代相传继承而来的名讳——但小五郎是为了表示对已逝昔日战友的尊敬和追悼,才改用“孝允”这一名讳。此外,在逃避幕府势力追捕期间,小五郎还用过新堀松辅、广户孝助等假名;后来的雅号就更多了,在此按下不表;

·小五郎生性潇洒,在酒、交友、政治、美人各方面都使性恣肆,他与妻子几松(木户松子)的恋情也一向为人所津津乐道。几松原为京都三本木的艺伎,以容貌美丽、擅长吹笛和歌舞而闻名。当时桂小五郎对几松一见倾心,常常借故前来与几松见面;但桂并不富裕,后来为了见几松甚至去抢劫行人钱财……

深爱几松的桂一直希望能让几松脱离游郭成为自由身,却因囊中羞涩而无可奈何。同为长州藩士的伊藤博文听闻此事后,拿刀架在老鸨脖子上,强迫她脱离了几松的艺伎籍。落籍后的几松仍然从事艺伎工作,一方面是为了赚钱养家、另一方面也是帮桂收集情报。禁门之变后,桂小五郎被迫四处躲藏,在二条大桥下化妆为乞丐潜伏下来;几松每次做好饭团后,就扮作商人之女前往二条大桥,假装将饭团遗失给小五郎吃。

后来,随着小五郎被毛利敬亲委以重任、改姓木户,几松也改名松子,入长州籍与木户成婚。1877年,身在京都的木户病重,木户松子便前往京都悉心照料;木户身故后,松子剃发出家,守护在上京区土手町的木户墓边隐居。1886年,44岁的木户松子病逝,死后葬于木户墓边,在另一个世界与丈夫重逢并长相厮守;

·木户对妻子松子极其爱护。二人在结婚后曾共同前往城崎温泉旅行,这被很多人认为是比坂本龙马夫妇更早的新婚蜜月旅行;婚后的木户还曾托人购入极为罕见的钻石戒指送给几松,这在当时的日本都算是头一回;

·木户孝允身高175,在当时是身材高大的美男子。据说新政府成立后,38岁的木户孝允随岩仓使团出国访问,在美国访问时被一名美国官员的女儿求婚,被视为当时的奇事;

·越前福井藩主、“幕末四贤候”之一的松平春岳(松平春狱)评价木户为“维新之母”,称其“有德、有望,以天下安危为己任,辅佐帝王、统帅内阁参议,其功虽看似没有大久保显耀,但实际却超越大久保许多,为所谓天下之栋梁也”;并表示维新三杰中,“智勇推大久保,智仁推木户,勇推西乡”;

·戊辰战争(西南战争)结束后的明治2年(1868年),木户与心腹大村益次郎在明治天皇命令下,于东京共同建立了一座叫做东京招魂社的神社,以祭奠在倒幕事业中牺牲的志士。正是在这一时期,木户自改讳名为“孝允”,从此以“木户孝允”之名为人所知。这座叫做东京招魂社的神社可能并不是特别出名,但提起它后来的名字,可能没几个人不知道——它后来在1879年得到了修缮和扩建,改名为“靖国神社”。

靖国神社,其前身为东京招魂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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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晋作:未绽即凋的维新早樱

高杉晋作

原型:高杉晋作(1839-1867)

高杉晋作

作为幕末时期首屈一指的领军人物,高杉晋作在当时可谓风头无两,无论是个人才华还是统率能力都是彼时一骑绝尘的T1人物。然而这名年少有为的风流人物却在正当年时如早樱一般凋零,再也没能看一眼他曾经意欲托扶的社稷、没能在日后的明治政坛一展天才,不得不说是命运的悲哀玩笑。

1839年,高杉晋作出生于长州藩治下的长门国秋城,其家家格为俸禄200石的大组士——单就这一点来说,高杉的起点就比家境一般的桂小五郎、家境微寒的山县有朋等人要高得多,这使得他有机会接受到更好的教育。高杉先是在汉学塾学习,1852年进入藩校明伦馆,并进行剑术的修习;1857年,高杉进入吉田松阴的松下村塾学习,天资聪慧、才华横溢的高杉深受老师松阴喜爱,被松阴称为“阳顽”,与另一名同出松下村塾的松门弟子——久坂玄瑞并称为“松门双璧”,二者和吉田稔磨并称“松门三秀才”,这三者又与入江九一合称为“松门四天王”,足见高杉晋作才资之高(松下村塾几乎是当时最负盛名的私塾,日后众多幕末乱局中叱咤风云的好男儿都在此就读。“松门四天王”自然不在话下,桂小五郎、伊藤博文、山县有朋、井上馨、品川弥二郎、乃木希典、前原一诚等在明治政坛呼风唤雨的大佬也是出自松阴门下)。

吉田松阴

松下村塾。松下村塾几乎培养了日后维新时期所有出身长州藩的重要人物,被誉为“明治维新胎动之地”

之后,高杉成为藩校明伦馆的塾头,开始涉入藩政。老师吉田松阴死于“安政大狱”后,高杉愈发痛恨幕府,开始萌生出倒幕思想。自1858年,高杉便先后在江户、东北地区(日本的东北部,即奥羽、虾夷一带)游学,开阔了眼界,吸收了佐久间象山、横井小楠等人的富国强兵和开国思想。1862年,受到藩主允许的高杉前往中国上海考察游学。这次长达半年的游历中,高杉目睹清政府治下混乱腐败的社会现状、以及太平天国运动带来的冲击,感叹“上海之势可谓大英属国矣”、“此决非隔岸之火……孰能保证我国不遭此事态?险矣哉!”。

回国以后,高杉积极主导了藩内向外国购置军舰的计划,结果被藩内拒绝,一时沦为笑柄。后来,高杉开始深入政治,成为攘夷派,在1863年1月于神奈川下田屋与久坂玄瑞等11人歃血为盟,策划暗杀外国人;1月31日,高杉晋作率13人英国使馆,引起轰动——不过主张攘夷的长州藩也并未对其计较,高杉随后剃发隐居于萩市,但仍密切关注时势。

1863年,以久坂玄瑞为首的长州藩激进攘夷派(因以光明寺为据点而被称为“光明寺党”)在下关炮击美、法、荷三国舰队,标志激进攘夷的长州藩正式向外国列强宣战。但紧随其后的就是各国列强的疯狂报复,面对列强的回击,战斗力低下的长州藩军队无力抵抗,局势一度呈现向外国列强一边倒的低迷局面。为挽回战局,长州藩于7月18日起用高杉晋作,命其防守下关。对既无体力、又无智力的传统武士组成的战五渣军队嗤之以鼻的高杉召集商人、农民、下级武士,加以训练后组成一支新的部队,称其为“奇兵队”——这一名称指的是与藩内正兵(正规军)相对而言的非正规军。奇兵队是日本第一支效仿西式操练方式的新式军队,由高杉晋作亲任总督,在当时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短短一年内就由500余人发展壮大至4000余人,带动了一系列民众武装的诞生。这些民众武装连同奇兵队一起归高杉指挥,统称“诸队”,成为倒幕攘夷的重要武装力量。

1864年的“八月十八日政变”后,尊攘派的部分激进派成员见奇兵队已发展为数千人的成建制军事力量,便产生了急躁心情,决定率领奇兵队进军京都,重新恢复尊攘派的势力。高杉晋作和桂小五郎等人认为此时进军操之过急,应当从长计议;而激进的久坂玄瑞、真木和泉等人则不以为然,面对高杉等人的规劝不为所动,反而嘲笑高杉胆小懦弱。高杉见规劝无效,放弃了向藩主报告的职能义务而奔向京都,结果因脱藩罪被关在萩市监狱——事实证明,藩内的这一举措是正确的,激进的久坂、真木等人最终在禁门之变中身陨,而高杉则因身陷囹圄而躲过一劫。

之后的局势日趋不利于长州藩,幕府大军的讨伐加上外国军队的集火,使得长州最终在第一次长州征伐中一败涂地。9月5日,在藩主毛利敬亲的委任下,高杉晋作改换身份,作为长州藩的代表与外国联合舰队签订了《下关条约》,表明了放弃攘夷的立场。此事之后,以高杉为首的开明派(正义派)势力大减,保守派(俗论派)紧随其后的迫害使得正义派更是如丧家之犬一般疲于逃亡,失去了对藩政的控制权。屈服于幕府的俗论派下令解散诸队、惩处尊攘派志士,使得长州藩内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尊攘势力受到沉重打击;高杉本人也为躲避追捕,改名换姓潜逃至九州筑前藩。

面对长州藩内日益严峻的形势,高杉决心秘密发动军事政变,重夺藩政大权。在秘密潜回下关召集旧部之后,高杉于1865年1月14日在下关功山寺起兵,历数俗论派国难当头不为国尽忠的罪行,得到工商豪族的支持;1月28日,伊藤博文统率的力士队攻入下关伊崎会所;2月1日,高杉发表“讨奸檄”,与俗论派在绘堂展开决战,倒幕派一举夺回了被俗论派把持的藩政。

夺回藩政后,感慨外国兵强马壮的高杉提出在不辱国体的基础上开港贸易的主张;1866年,在坂本龙马、中冈慎太郎、土方久元等土佐藩人士的斡旋下,高杉晋作、桂小五郎、伊藤博文等人在京都与萨摩藩的西乡隆盛、小松带刀等人进行会谈,萨长两大强藩正式结为秘密同盟。1866年6月,幕府发动第二次长州征伐,高杉晋作以长州藩军事统帅兼海军总督的身份参战,抱病乘军舰“丙辰丸”亲自指挥大岛、小仓反击战,击退幕府舰队并夺回周防大岛,使长州藩取得了战争的最终胜利。

正当倒幕战争进行的轰轰烈烈、胜利的曙光就要来临之时,高杉却因肺结核病恶化而不得不于10月20日离开战场前线,在下关郊外的樱山筑庵修养。在这座叫做“东行庵”的小屋不远处,是曾与高杉一同并肩作战的奇兵队阵亡将士的招魂场,同时也是高杉往昔恩师吉田松阴的葬身所——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高杉晋作静静地走完了人生最后的一段旅程。

庆应三年四月十四日(1867年5月),樱山恰逢樱落时节,高杉晋作在东行庵停止了呼吸,结束了他年仅29岁的短暂而又波澜壮阔的传奇一生——此时,距离江户幕府正式灭亡,仅有不到2年的时间;昔日吉田松阴门下的“松门四天王”,最后没有一人活过了30岁(久坂玄瑞、入江九一和吉田稔磨去世时年仅25、28、24岁)。

轶事:

·高杉晋作与当时另一位著名的维新志士——坂本龙马惺惺相惜,二人来往频繁、交往甚笃。据说高杉在赴中国上海游历后,买了三把史密斯威森(Smith&Wesson)2号左轮手枪,其中的一把后来就送给了坂本龙马防身;而后来坂本龙马一贯爱用的,正是和高杉所赠相同型号款式的手枪。而后,正是在龙马等人的奔走斡旋下,高杉等长州藩人士才得以与萨摩藩结盟;第二次长州征伐中,坂本龙马也出现在长州藩借萨摩藩名义购置的军舰“乙丑丸”上,为高杉等人助阵;

高杉赠送给坂本的左轮手枪

龙马爱用的史密斯威森2号左轮手枪 ,与高杉赠送的左轮手枪同款。32口径6连发,全长27cm。据说龙马随身携带的手枪在寺田屋遭遇伏见奉行所袭击时丢失。

·关于高杉晋作,历来有很多不同层次的评价。有人认为他的功绩在倒幕时期风头无二;也有人认为比起后来在维新时期大放异彩的其他人物,高杉吃了英年早逝的亏。区别于一般被称为“明治维新三杰”的西乡隆盛、木户孝允、大久保利通,高杉晋作与吉田松阴、坂本龙马被合称为“明治维新前三杰”,而一般被称为“明治维新三杰”的那三位则被称为“后三杰”;

·高杉在当时以风流秉性闻名。1860年,高杉与山口町奉行井上平右卫门的次女雅子结了婚,但婚后二人交流甚少——一方面是因为高杉为了倒幕事业四方奔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高杉在下关与一名叫做鹈野(おうの)的妓女相爱厮守。高杉于1867年于樱山病逝之时,身边只有维新的同志野村望东尼(当时少有的女性维新志士)、山县有朋(明治政府时期任陆军元帅)和鹈野陪伴。高杉死后,他的原配妻子雅子带着二人的儿子,靠高杉的昔日旧友接济度日;而鹈野在高杉的逝世之所——东行庵边剃发出家,法号“谷梅处尼”,一直为晋作守墓直到离世——“谷”是高杉晋作晚期使用的姓氏(高杉后来改名为谷潜藏),“梅”则是高杉生前最喜爱的花;

·当初还在吉田松阴的松下村塾学习时,高杉的同学吉田稔磨曾经画过一幅野牛嬉戏图,并在画的空白之处画上了一顶乌帽子、一根细木棍和一把木刀。同样就读于此的山县有朋询问吉田“这是什么”,吉田则答道:“高杉是不拘泥俗事的才俊,无人能加以束缚,如同放生野外的牛;久坂玄瑞气势非凡,戴上乌帽子(乌帽子是朝廷公卿的特有装束)坐在宽广的房间里就如同一副画卷;入江就要逊色一些,他像木刀,虽然无法斩杀人,却也有着能吓退人的气势。”山县有朋又问:“那剩下的细棍是什么?”,吉田达到:“细棍就是你,平庸又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山县有朋的家格为“中间”,也就是仓库管理员,地位比下级士兵“足轻”还要低;虽然后来山县被称为“日本陆军之父”,但就其手段和带来的影响来看,的确算是平庸之才);

·“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到天明。九尺二间掌灯过,唇红犹附火吹竹”(三千世界の鸦を杀し、主と朝寝がしてみたい。九尺二间に过ぎたるものは、红の付ぃたる火吹竹。)这首流传甚广的《都都逸·三千贺歌》(都々逸·三千贺歌)被认为是高杉写给情人鹈野的情诗;此外也有这是高杉写给桂小五郎的说法——但是这其实是一个以讹传讹的误会:这首《都都逸》最早记载于爱尔兰裔日本作家小泉八云(日本近代怪谈文学鼻祖,著有《怪谈》)写的《佛の畠の落穂》一书中,当时的原句为“三千世界の鸦を杀し 主と朝寝がしてみたい”(事实上这也是经过修订的版本,最初的日语原句是“三千世界の鸦を杀し 主と添寝がしてみたい”),并提到了这么一句话:“これは维新当时に於ける故木戸公の作なり云々”(“这是明治维新当时已故的木户公所作云云”)——从这里其实就可以知道,这首《都都逸》其实出自木户孝允笔下,与高杉晋作并无关联。之所以后来会以讹传讹算在高杉笔下,是因为汤朝竹山人所著的《小呗漫考》将作者注明了高杉;而《小呗漫考》则是引用了《兔粪录》(兎粪录/とふんろく)中的记载,《兔粪录》又是引自小泉八云的作品——这么一来二去,原作者就被混淆了。

第 7 页 永仓新八:新选组的守护者

永仓新八:新选组的守护者

永仓新八

原型:永仓新八(1839-1915)

永仓新八

永仓新八出身北海道的松前藩,为松前藩江户定府代理永仓勘次的次男。新八8岁那年(1846),他进入了神道无念流的剑术道场“击剑馆”,并在1857年获得神道无念流免许皆传(剑道的最高等级段位)认可。次年,永仓新八为进一步精进剑术而脱藩,前往其他诸藩修行。在途经江户的天然理心流道场“试卫馆”时,受到试卫馆成员近藤勇的邀请而留作食客。

永仓新八随后随浪士组上京,并担任二番队队长。1864年的池田屋事件中,永仓新八表现活跃;加之其剑术高超,因此也被冠以“新选组第一剑豪”之名(新选组成员的实力水平高低并无定论,不同的说法中冲田总司、永仓新八、斋藤一都有这一称号)。而在池田屋事件之后,因功受赏而提高地位的近藤勇不由得开始变得高傲自大、目空一切,将队士视为属下和仆从。为此,永仓新八连同原田左之助、岛田魁等人向会津藩主、京都守护代、新选组的上司松平容保上书,认为近藤的作风已违背了新选组成立之初指定的局中法度。最后近藤在松平容保的调解和永仓等人的劝谏下,作风有所收敛。

此后的永仓在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病重之时,担负起统率一番队的职责。在幕府军与新政府军激战的戊辰战争中,永仓率领敢死队在乱军中拼杀,给双方成员都留下了深刻印象。鸟羽伏见之战失败后,改名大久保刚的近藤勇率新选组残部撤退——此时新选组已改名为“甲阳镇抚队”,近藤勇任甲阳镇抚队巡抚,向甲州出阵,但却在甲州胜沼之战中惨败,不得不率残部撤回江户。

回到江户后,永仓新八与近藤勇产生对立,连同原田左之助等人一起脱离了甲阳镇抚队。脱队后的永仓新八与原田自行组建了“靖兵队”(靖共队),继续为幕府效力奋战。然而当靖兵队在米泽藩等待会津藩的援军时,却传来了会津藩投降的消息。意识到负隅顽抗已无意义的永仓解散了靖兵队,回到了江户并接受了故乡松前藩的保护,而得以留得一命。

1871年,回到故乡北海道的永仓新八成为了松前藩医杉村介庵的婿养子(将女儿嫁予对方的同时将其收为养子,以达到由男子继承家业的目的),改名杉村义卫,继承了杉村家的家业。1876年,杉村义卫从北海道来到了江户的板桥——这里是新选组局长近藤勇被处刑之处。感伤于过往回忆的杉村在此处建立了新选组义士墓,并在余生一直坚持不懈的为宣传新选组的历史和事迹而奔走。

位于现在东京板桥站东口的新选组墓所,近藤、土方、永仓墓所均在此地

近藤勇和土方岁三墓所

永仓新八墓所

1882年起,杉村义卫担任北海道月形村桦户监狱的的剑术指导一职,在此地度过了五年的时光。1915年,杉村义卫在北海道的小樽市逝世,享年77岁。

晚年的杉村义卫(永仓新八)

轶事:

·永仓新八在新选组内人缘很好,与同出神道无念流的芹泽鸭十分友好,对文武兼备的总长山南敬助亦尊敬有加;对待年纪比自己小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永仓总是将其视为弟弟一般关照;至于原田左之助、岛田魁等人自不用提;

·当时很多见过永仓的人都回忆说“(他)有一张娃娃脸,身高并不高”,但在当时很多名女性都与其有过情感纠葛。岛原龟屋有一名叫做小常的艺伎就为永仓生下了一个女儿矶子,后来永仓在明治之后于关西与矶子重逢;除此之外永仓还有很多风流韵事,甚至一度闹得妻子打算与其离婚;

·永仓新八在晚年安稳下来以后,一直致力于向世人传述新选组曾经的故事。晚年的永仓写下了《新选组战场日记》、《新撰组颠末记》等作品,被视为研究新选组发展演变历史的重要资料;此外,永仓还在东京树立了记录新选组队士名录的慰灵碑,将那些曾经活跃于他记忆中的队士友人以另一个形式复生于这个世上。

第 8 页 新宫马之助:低调的海援队士

新宫马之助:低调的海援队士

新宫马之助

原型:新宫马之助(1836-1886)

新宫马之助出身土佐藩,别名寺内信左卫门。自幼时起,马之助就是坂本龙马的邻居和玩伴。1853年,马之助在土佐藩高知城师从河田小龙,学习绘画等各方面知识,并在其后前往江户游学。在游历学习期间,马之助与坂本龙马重逢,并在后者的邀请下拜入胜海舟门下学习。之后的马之助俨然成为了龙马的死忠好友,二者一同行动,在神户海军操练所习得航海术后,共同前往长崎组建了龟山社中(日本第一个公司性质的组织,“海援队”的前身)。

后来,马之助一直作为龙马的亲密同志、海援队的重要成员而与龙马一同活跃在幕末的混乱政局中。1866年,长州藩政务座桂小五郎与萨摩藩军赋役西乡隆盛在京都萨摩藩邸会见,商讨组建萨长秘密同盟的具体事宜;当时坐在调停席上的,就有坂本龙马和新宫马之助。

维新之后,新宫马之助加入了浦贺的海军军团,最后官至海军大尉。1886年,51岁的新宫马之助在长崎——他和坂本龙马梦想开始的地方,离开了人世。或许正如龙马和马之助的名字预示的那般,马之助一直如同一匹忠诚的骏马,伴随在龙马这条在乱世翱游的龙的身侧;飞龙陨落后,老马依旧负重而行,最后终于在另一个世界与龙重逢。

第 9 页 冲田总司:英年早逝的天才剑士

冲田总司:英年早逝的天才剑士

冲田总司

原型:冲田总司(1842-1868)

冲田总司本名冲田宗次郎藤原春政(宗次郎为幼名,藤原为本姓,春政为名讳),出身陆奥国白河藩,为藩士冲田胜次郎的长子;此外他还有两个姐姐。1850年左右,9岁的冲田宗次郎进入江户天然理心流道场“试卫馆”学习剑术,成为道场主人近藤周助的弟子,并在此结识了日后一同组建新选组的近藤勇等人,几人为师兄弟关系。凭借着刻苦不懈的修炼和异于常人的天赋,冲田在1861年获得了天然理心流免许皆传的认可状,并担任试卫馆塾头——此时的冲田年仅20岁,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剑士。

1863年,冲田宗次郎改名为冲田总司藤原房良,加入了清河八郎组建的浪士组,并随队一同前往京都。在浪士组分为两支后,冲田和近藤勇、芹泽鸭等人留下来组织组建了壬生浪人队、并在浪人队改称新选组后成为新选组副长助勤、一番队队长。次年(1864)的池田屋事件中,冲田活跃于作战第一线,亲自斩杀了多名攘夷派志士,却因不明原因晕倒(常见说法为肺结核病发,但从时间上来说不符合常理。冲田死于1868年,肺结核患者一般不可能拖的那么久;永仓新八的中暑说法可信度相对更高一些);1865年的总长山南敬助脱队事件中,冲田担任逮捕一职,并在近江国草津将山南抓获。此后山南按照局中法度切腹时,由冲田担任起介错人(切腹时帮忙砍下头颅以减轻切腹者痛苦)。

此后冲田的事迹相对就减少了许多,一般认为是在1867年左右感染肺结核后受到病痛影响而愈少执行任务。1868年的鸟羽伏见之战中,幕府军中并没有冲田的身影,他因病痛而无法参战,被护送回了大坂。鸟羽伏见之战战后,冲田和护送他的新选组队士一同走海路回到江户,但却在加入近藤勇的甲阳镇抚队途中脱队,原因不明(可能是病情加重),被新选组的医生、幕臣松本良顺安置在自己家中加以看护治疗。同年7月15日,冲田总司最终因肺结核去世,年仅27岁。其遗体在去世当晚被送至江户的专称寺(位于今东京都港区元麻布三丁目,这里曾是冲田家菩提寺。如今每年只在冲田总司祭当天开放)加以埋葬。

轶事:

·冲田总司在新选组成立之后担任新选组的剑术师范,据说平时性格平易近人的总司每当教导剑术时就会变得暴躁易怒、相当严厉;

·冲田在新选组内的人际关系应该算是最好的,几乎没人说他坏话。不过现实中冲田总司和土方岁三的交际并不深,并没有后世文艺创作中那种两人为至交密友的程度;二人实际上只是泛泛之交,冲田甚至还和土方有过激烈争吵;

·在新选组队士阿部十郎的自传中,提到永仓新八的剑术要强于冲田;但永仓晚年所著的《新选组颠末记》中有“土方岁三、井上源三郎、藤堂平助、山南敬助拿竹剑(和冲田比试的话)简直是被当孩子一般来耍,大家都说这家伙要是动真格起来,恐怕连近藤勇都要败于其剑下”的语句,这也是冲田被视为“新选组第一剑豪”的原因之一;

·冲田总司生前没有留下任何照片,目前网上流传的所谓总司的照片,大多是后人合成的。唯一一张留着月代头、衣服上有冲田氏家纹的照片,实际上是冲田总司姐姐的孙子冲田要的留影;

这张一度被认为是冲田总司的照片,实际上属于冲田姐姐的孙子冲田要

·1991年的《幕末纯情传》开娘化冲田总司的先河;也正是从这部电影开始,冲田总司和土方岁三的关系变得密切起来。这部喜剧片里将坂本龙马、冲田总司和土方岁三塑造成三角恋关系,龙马爱上了女总司,女总司爱着的却是土方……好吧看看就行,至少女主牧濑里穗颜值还是很高的。历史上坂本龙马和新选组的确有过交集,但仅仅只是被追杀者和追杀者的关系,不可能出现什么大摇大摆走到新选组屯所交朋友的画面。

第 10 页 斋藤一:新选组结局最好之人

斋藤一:新选组结局最好之人

斋藤一

原型:斋藤一(1844-1915)

斋藤一

斋藤一出身于明石藩,初名山口一,其父山口裕助原本为藩内的一名足轻,后来花钱买得了一个“御家人”(俸禄在一万石以下的幕臣中,有资格谒见将军者称“旗本”,无此资格者则被称为“御家人”。原本这个称呼是身份的象征,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类头衔完全可以用钱买到)的头衔。19岁时,斋藤在江户与旗本成员发生了口角,进而演变为武斗事件。斗争中斋藤将对方斩杀,之后不得不改名换姓,在其父的一名友人开设的圣德太子流剑术道场藏匿以躲避追杀,之后成为了这间道场的道场师范代。

之后斋藤一加入了浪士组,不过根据永仓新八《新选组颠末记》及《浪士文久保国记事》,斋藤并没有跟随浪士组进入京都,而是在1863年芹泽鸭、近藤勇在京都就地组建壬生浪人队时和另外10人一起入队,在浪人队改名新选组选举干部时成为副长助勤,随后兼任三番队队长和新选组剑术师范。

在新选组时期,斋藤多次参与了诛杀倒幕志士、肃清组内叛徒的活动,在新选组参谋伊东甲子太郎分裂新选组、带走部分队员组建御陵卫士时,斋藤作为内应进入其中,偷走了御陵卫士的活动资金,并在后来促成了诛杀伊东甲子太郎的油小路事件。

1868年的戊辰战争中,斋藤一跟随新选组加入了幕府军参战,并在甲州胜沼之战战败后转战关东。在江户,斋藤一与土方岁三等人分离,独自率领部分队士前往会津藩,并在战斗中负伤。5月的宇都宫城之战之后,斋藤和土方岁三合流,在会津藩的指挥下参加白河口之战和母成峠(音“qǐa”,同“关卡”的“卡”)之战。随着战事愈发不利于幕府军,土方岁三、大鸟圭介等幕府军残部撤往日本东北部,斋藤一则留在会津与会津藩士一同拖住幕府军的行动。同年9月22日,会津藩主松平容保向明治政府投降,并劝说斋藤一等人放弃抵抗投降。

投降后,斋藤一被软禁在盐川,在战后解除软禁、移居五戶,并于1874年与高木时尾结婚,改名藤田五郎,二人育有3个儿子——据说在斋藤结婚时,会津藩主松平容保亲自担任了主婚人;1874年,已改名藤田五郎的斋藤一居家移居东京,进入东京警视厅,于1877年士族叛乱的西南战争中升任警部补,并于战争中率领由旧武士组成的“拔 刀 队”夺取了敌军的两座炮台,被1877年(明治十年)8月23日的东京《日日新闻》所报道,战后亦因功获得政府颁发的勋章和100日元奖金——当时的100日元大概有多值钱,这里结合现阶段的汇率进行一下对比:1871年、也就是明治四年,明治政府将1日元的币值定为与1500毫克纯金等值,同期每盎司黄金为21美元,相当于1美元币值约为1360毫克纯金;17年6月时的黄金交易价格为$1350/盎司,即1美元约为25毫克纯金。经过换算,明治初期的1日元差不多等价为17年6月时的60美元——考虑到明治十年距离发行日元时并没有隔太久,因此日本国内的货币购买力并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而当时的美元兑人民币汇率基本是在1:6到1:7之间浮动;如果取中间值6.5计算,明治初期的1日元相当于17年6月的390RMB,100日元也就是39000——从这里可以看出,这笔奖金的金额还是不小的。

从警视厅任上退休后,藤田五郎来到东京高等师范学校(现在的筑波大学)附属东京教育博物馆担任看守,同时兼任击剑师范以教授学生们剑术;1899(明治三十二年)年离开东京高等师范学校,之后担任过东京女子师范学校会计庶务等职务。1915年9月28日,藤田五郎因饮酒过量造成的胃溃疡而去世,据说其死前保持打坐姿势而逝,享年72岁。

轶事:

·斋藤一这个为后人熟知的名字,其实并非他的本名,只是一个假身份。此人的本名为山口一,在江户斩杀旗本成员后改名斋藤一以逃避追捕;1867年,斋藤一又改名山口次郎;戊辰战争期间改名一户(一说一濑)传八。与高木时尾结婚时,借用妻子母亲的姓氏“藤田”而改名藤田八郎(有说法称这是松平容保授予其的名字);

·在西南战争时期,新政府军将与萨摩藩有深仇大恨的旧会津藩士及新选组队士召集起来,组建了“新选旅团”,斋藤所在的“拔 刀 队”也在其中。据说萨摩军的将领、前明治政府陆军少将桐野利秋(也就是著名的“幕末四大人斩”之一的中村半次郎)听闻“新选旅团”的名号后,抱怨“怎么又是那个新选组”;

·斋藤一与冲田总司、永仓新八一同被视为新选组剑术最强者,永仓新八的弟子曾说“冲田(总司)为猛者之剑,斋藤(一)为无敌之剑”;其擅长“牙突”,即持剑突刺、趁敌人防守时突变架势水平挥砍。据说斋藤晚年到东京高等师范学校教授剑术时,学生们在对战时甚至无法触及斋藤的竹刀(“谁も斎藤の竹刀に触れることができなかったという伝说もある”)。

茜色世界中与君咏唱作为一款历史题材的恋爱向手游,有着深厚的历史背景,那么其中幕之国的角色历史原型是什么,有什么事迹。

幕之国

幕之国对应的历史时期为幕末(1853-1869),后者一般指自“黑船事件”(黒船来航)开始、一直到戊辰战争结束的时间段。

1853年,美国海军准将马休·卡尔布莱斯·佩里(Matthew Calbraith Perry,1794-1858)率领由4艘战舰组成的舰队开进江户湾(今东京湾)的浦贺,提出与日本统治者谈判的要求——这一事件被称为“黒船来航”,也就是所谓的“黑船事件”。

次年,佩里主导了和德川幕府之间《日美亲善条约》(《神奈川条约》)签订。该条约规定开放下田和箱馆(函馆)两个港口(在此之前,日本官方唯一承认的开放港口为长崎),并给予美国片面最惠国待遇等。

不平等条约的签订标志着德川幕府实施长达二百余年的锁国政策彻底土崩瓦解,奉行封建主义的德川幕府不得不成为世界全球化进程中的一个因子;

马休·卡尔布莱斯·佩里

不过,《神奈川条约》并没有给日本带来多少实质上的损失,日本得到的利益远大于损失;真正引发阶层矛盾的,是1858年以《日美友好通商条约》为首,与美、荷、俄、英、法五国签订的具有同样性质的通商条约。当年(1858)根据年号纪年法为安政五年,因此这一系列性质内容类似的条约也被称为《安政五国条约》。《五国条约》的签订标志着日本彻底丧失贸易、司法、关税裁定等主权,开始逐渐沦为半殖民地。

德川幕府签订条约的行径被视为软弱无能,因此激起了武士、市民等不同阶层的反抗;加上条约签订触怒了时任天皇——孝明天皇,幕府统治的权威性被动摇。好巧不巧,在1853年第12代将军德川家庆去世、13代将军德川家定即位后,幕府内部围绕后续将军继任者问题形成了支持纪州藩主德川庆福(后来的14代将军德川家茂)的南纪派(代表人物井伊直弼)、以及支持“御三卿”之一·一桥庆喜(后来的15代将军德川庆喜)的一桥派(代表人物为一桥庆喜生父、前水户藩主德川齐昭),两派相互争执、彼此倾轧,矛盾愈演愈烈,最后随着德川庆福即位、更名德川家茂而达到顶峰。因南纪派得势而稳固地位的大老井伊直弼大肆打压一桥派及尊攘派(尊王攘夷)人士,史称“安政大狱”;

井伊直弼

井伊直弼的专断独裁引起了众人的不满,1860年3月3日,井伊直弼在江户城樱田门外被刺杀身亡,即“樱田门外事变”。随着直弼死去,“安政大狱”也落下帷幕;但这场政治迫害导致幕府的政治道德公信力大幅降低,且许多人才都死于牢狱之中(代表人物有桥本左内和吉田松阴),因此为幕府的灭亡埋下了祸根。

“樱田门外事变”之后,幕府与朝廷意欲和解。在公卿岩仓具视等人的主导下,孝明天皇之妹·和宫亲子内亲王于1862年下嫁时任将军德川家茂——这一事件被视为是“公武合体”的开端;在这之后,天皇得以涉入幕政,有权干涉幕府签订条约等各项内外事务。朝廷与幕府沆瀣一气的行为引发了尊攘派人士的不满,尊攘人士中的激进攘夷派——长州藩与京都的激进公卿密谋趁天皇巡游时“挟天子以令诸侯”,假借天皇名义下诏攘夷;若幕府不从,则由长州藩出兵攻打幕府。但是,阴谋败露,萨摩藩(当时与长州藩对立)、时任京都守护代松平容保、孝明天皇以及公武合体派公家决定联手将攘夷派势力彻底驱逐出京都(即所谓的“八月十八日政变”)。政变的结果是长州藩尊攘势力被逐出京都,三条实美等7名尊攘派公卿被迫出逃长州(“七卿流亡”),日本政治中心的尊攘势力被彻底清洗;这次政变也成为了后来池田屋事件(新选组实施的对长州藩尊攘人士的肃清)和禁门之变(即蛤御门之变,由长州藩激进人士策划的针对松平容保等人的军事行动)的深层诱因。

之后随着局势变化,1863年,幕府在舆论压力下被迫公开攘夷,日本西南部的“萨长土肥”四藩(岛津氏统治的萨摩藩、毛利氏统治的长州藩、山内氏统治的土佐藩,以及锅岛氏统治的肥前佐贺藩;佐贺藩基本算凑数,大头在前三个藩)快速发展实力,成为攘夷的中坚力量;1865年,长州藩尊攘派领袖高杉晋作提出“开港倒幕”,决心实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武装倒幕政策,为此与英国结盟,并在随后于木户孝允、西乡隆盛、坂本龙马、中冈慎太郎等人的多方斡旋之下,与萨摩藩结成秘密政治同盟,即“萨长同盟”,正式与和法国结盟的幕府爆发冲突。

德川家茂去世、一桥庆喜即位将军后,幕府因长州征伐一事与萨摩藩产生矛盾,从而把萨摩藩彻底逼向武装倒幕一派,两藩于1867年合军准备武装倒幕;次年,“大政奉还”后仍欲组建幕府的德川庆喜率幕府军与倒幕军交战,即鸟羽伏见之战。败军之将德川庆喜由大阪湾逃回江户;稍后,在西乡隆盛和胜海舟的交涉下,江户城无血开城,德川幕府灭亡。次年(1869)4月,幕府残党在北海道建立的虾夷共和国向倒幕政府投降,戊辰战争和幕末时代一同结束,日本进入到由明治天皇统治的明治时代。

在动荡的幕末时代,大批志士为了各自的目的而流血牺牲,无论是幕府方还是倒幕方都涌现出了许多人才。这些人中,有些如“松门四天王”一般英年早逝、未能看到自己致力建设的新政府,有些则如新选组一般固守立场、在战事中凋零,那些能够活到明治时代,大多成为了明治政权的重要成员,在后来的萨长藩阀政府和新内阁中都发挥了作用。

目前所属幕之国的男子共9位,分别是芹泽鸭、岛田魁、山崎烝、桂小五郎、高杉晋作、永仓新八、新宫马之助、冲田总司和斋藤一。按照顺序,先从芹泽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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